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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错手失繁华。

【Silm|星牌】新婚之礼·上

summary:结婚收份子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不过如果你是一位晚辈而你又拥有一大堆不太靠谱的长辈们的话,恐怕你会被山体滑坡般的离谱份子埋葬。




当埃兰迪尔推开那扇点缀着冬青叶的栎木大门的时候,他恍惚中觉得自己穿越到了N.E.W.T.s考试前的复习夜,所有的人都在凝视着壁炉里明亮的火苗,嘴里念念有词。


吉尔加拉德和凯勒布林博的新房子十分温馨漂亮,木质家具和雪白的墙壁相映成趣,宽敞的客厅里挂着一盏槲寄生式样的多枝吊灯,上面悬挂着许多明亮的小星体,白金色的壁炉里火焰燃烧得正旺,一把精致的大茶壶挂在上面“扑扑”地吐出热腾腾的水蒸气,置物架上摆着许多漂亮的描金小盒子,书架里装满了一本本烫金的书,客厅的中间摆着星象仪的架子,一旁的茶几上几层高的英式下午茶盘里依次堆放着满满的葡萄干司康、黄瓜奶油三明治、白巧克力慕斯蛋糕和挪威熏鲑鱼塔。

“哦,埃兰迪尔,好久不见!”正在研究着一本《黑魔法的兴衰》的埃尔隆德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这似乎不符合待客之道,但是鉴于房屋的主人吉尔加拉德全方位无死角地掩埋在由《魔法防御理论》、《智胜黑魔法》、《以毒攻毒集》、《普通咒语及解招》、《自卫魔咒集》而筑集而起的书本堡垒之中,焦虑地抓着自己的一头金发把《解梦指南》翻得哗啦啦作响——他似乎并没有时间来和自己的老朋友寒暄几句,埃兰迪尔敢保证就算是在N.E.W.T.s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他都没有见过埃睿尼安如此疯狂的突击。

“这个中的情况还是多少有点不一样的——我的意思是N.E.W.T.s考试失败的话我们的Gil还可以回家继承家业——但是婚礼要是搞不好可能会横尸当场、这是求生的意志你知道吧!”埃尔洛斯挥舞着手中温迪克教授著的《诅咒与反诅咒》大声回答他——埃兰迪尔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一串醒目的广告语:“用最新的复仇术捉弄你的朋友,蛊惑你的敌人:脱发、打折腿、绑舌头以及其他许许多多手法”。


“按照我们家的传统而言,这是常规军备竞争。”房屋的另一位主人走下楼梯,凯勒布林博穿着一件长长的八芒星巫师袍,把一本《数字占卜学新原理》递给了他的未婚夫,“你知道,距离我们的婚礼没有就几天了,Gil紧张到这几夜噩梦连连,虽然我们诺多巫师一般不信占卜和测梦这种东西——但是前天晚上我们在科瓦尔斯基面包店订下了一个整整七层的婚礼蛋糕的时候,我们突然意识到埃睿尼安占卜课上做出的某些预言已经全部实现了——戒指、冬季的婚礼、有着一整院挂着装饰的冬青树的大房子、还有那些不那么好的、比如说我那一直拿着魔器蠢蠢欲动企图给Gil来上一刀的阿塔,唉、我们终于真正意义上地学会了敬畏来自魔法的深不可测的神秘力量。”

“但是占卜这个东西比较不严谨。”埃尔隆德皱着眉头,给埃睿尼安递上了一盒塔罗牌,这个在N.E.W.T.s考试中拿了9个“O”的优秀霍格沃茨毕业生明智地指出吉尔加拉德占卜学的O.W.L.s考试最后只拿了一个“T”(极差),“我敢说Gil在占卜学的考试中表现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诺多,在水晶球预言的项目里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结婚的时候会穿一条大红色的玫瑰蓬蓬裙,监考老师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考试前中了混淆咒。”

“或许遗传学可以解释这个。”埃尔洛斯快活地放下了那本书,“说不定是阿坦那罗来自泰勒瑞的混血部分在发挥作用呢?要知道,混血巫师或者麻瓜出生的巫师总是会迸发出新的、不一样的灵感。”


  

“不不不,我敢说我的岳父对我的遗传天赋简直深恶痛绝——他昨天早上才给泰尔佩寄了一封吼叫信,从我出生的时候显现的易容马格斯天赋说起:说我在婴儿时期呆在阿拉芬威安的手上就是漂亮的金发、当襁褓被递到诺洛芬威安手中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头黑发、被他们费诺里安抢过去的时候就是灿烂的红发,偶尔还会变出那种罕见的银发——我们伟大的炼金术家阿塔林凯·库茹芬希望以此证明我是一个花言巧语的变色龙,一个心肝都是五彩斑斓黑的花心大萝卜!”吉尔加拉德越说越激动,他手里的那副塔罗牌突然炸的噼啪作响,呛人的烟雾顿时弥漫了整个客厅——在催泪瓦斯的烟雾里那副牌上所有的花纹都褪去了,变成了一串血红色的“f*ck valar let's party!”——吉尔加拉德一个箭步推翻了书堆打开了窗户,他们五个齐心协力地挥舞着魔杖,好让空气重新干净起来,“嗐!真是兵荒马乱,我们一边要收拾那些猫头鹰们不断递来的包裹,像扫雷一样检测它们有没有恶咒,一边要躲避吼叫信、它似乎尝试着亲吻泰尔佩的脸并撕扯我的头发,最后在我的西装上吐出了一大口燃烧殆尽的焦灰。”

“你们刚才应该都看到了吧,这是我三叔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一副印着家族名言‘f*ck valar let's party!’的空白噼啪爆炸牌——它会根据主人的需要随时变成塔罗、扑克、UNO或者别的什么的,然后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炸你个满脸花。”凯勒布林博叹了一口气,那些牌背上龙飞凤舞的笔迹仿佛一个隔空对他们挤眉弄眼的凯勒巩一样,吉尔加拉德把它们统统丢进了一个巨大的、装饰着机械齿轮的蒸汽朋克风的保险柜,“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危险物品,如果现在有一位傲罗来突击检查的话,我和Gil恐怕就要因为滥用魔法在阿兹卡班度蜜月了。”

“不是,这可是你们的婚礼耶!婚礼!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场合!”埃兰迪尔难以置信地感叹道,“就送了一副恶作剧牌?恕我直言,难道费诺里安觉得鬼斧神工的恶作剧才是他们的最高礼仪吗?好吧,就算真的是这样,我也毫不意外——”

  



  

“我敢说那副牌的出现是个意外,明明我和泰尔佩已经在早上收拾过了,见鬼,它应该早早地就伪装成了塔罗牌——”吉尔加拉德看上去有些懊恼,凯勒布林博安慰性地亲了亲他的眼角,“我们早该知道图卡芬威寄过来的那个箱子施了些魔法,比如会长出四条腿在半夜到处乱爬,把里面的那些破烂玩意吐到它觉得合适的地方,在我上午做小圆饼的时候从烤炉里面抓出了一只伪装成盘子狼牙飞碟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妙了——”


“我们芬威安家的礼物从来就不怎么正常。”埃尔洛斯咯咯大笑起来,“我和埃隆还没有在费诺里安大宅住过的时候我阿米总是用费诺里安恐吓我们不要乱动她和阿塔的猫头鹰包裹——她说我们曾爷爷的父亲诺洛芬威大人经常收到他的大哥寄来的恶咒包裹和吼叫信——但是实际上,他们往往互相寄吼叫信和魔法恶作剧。”

“或者狗粮,每次凯勒巩带着伊瑞希姑奶奶出去胡闹的时候曾爷爷就会雷打不动地给他寄上一箱最新口味的燕尾狗狗粮。”埃尔隆德信誓旦旦,“在我们学会阿尼玛格兹的那天晚上,凯勒巩企图用这些狗粮兑上巧克力豆和牛奶给我们煮一碗夜宵,但是我和埃洛警惕地拒绝了他——然而他第二天依旧贼心不死,被捣碎成屑的狗粮被他掺上淡奶油做成了木糠杯蛋糕,冻在冰箱的冷藏柜里面——我们有幸看见那天难得吵架以后休战的安格罗德和卡兰希尔在冰箱里找出了凉爽可口的甜点,和平美满的画面截止于双方吃下第一口蛋糕以后开始互相怀疑,小半个下午他们两位都都互相揪着对方的领子发出吵闹的犬吠声。”

“事实上,我不是很理解他们在那种状态下是否能理解对方的意思,毕竟换了一种全新的语言。”埃尔洛斯把嘴里的小圆饼咬的“嚓嚓”作响,“事情截止到我们的教父梅格洛尔回家以后终于调查出了罪魁祸首,于是我们五个一起坐在沙发上一人端着一杯加冰的紫罗兰水看着一根金色的鹦鹉毛掸子把凯勒巩打的抱头鼠窜——啊、我记得那个毛掸子是芬罗德送给梅格洛尔的,据说是用他和费诺里安打架的时候损伤的羽毛做成的,以此帮助他的笔友解放双手,实现全自动揍弟弟的自由——真的很好用,抽起来简直‘咻咻’带风!”

“不过大伯和大堂伯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很好用,有异曲同工之妙。”凯勒布林博向他们展示了一双结实的、可以有效抵御魔药和恶咒的特制龙皮手套,“如果有人恶咒攻击这所房子的屋主的话,它还会跳出来对那个家伙饱以老拳、痛揍一番。”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选择在科瓦尔斯基面包店订蛋糕的原因,按照惯例泰尔佩他们家会自己烤制婚礼蛋糕——但是在库茹芬给我们寄来的婚礼长袍差点把我拖进去勒死以后泰尔佩就发现我们恐怕不能采取来自费诺里安的任何建议了——嘿!我一定得给你们介绍一下科瓦尔斯基面包店,我敢说这是美国最好的麻鸡面包店,他们的第一位老板完成了抵抗那个时代最强黑巫师和《拉帕波特法律》的压迫与爱人成婚,听完这个故事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下了订单、就当是讨个好彩头!”吉尔加拉德眉飞色舞地向他的老朋友们描述着那个七层的蛋糕设计的是多么的绝妙,他与凯勒布林博带着订婚戒指的手十指相扣放在沙发上,所有人都被这对新人的快乐所传染了,“芬威安求生守则第一条,不要接受任何费诺里安递给你的食物——不仅是他们做的,他们经手过的也最好不要,我和泰尔佩昨天回阿拉芬威安那边吃晚饭的时候猫头鹰捎来了一个来自卡兰希尔的包裹——那是满满的一盒来自科瓦尔斯基面包店的嗅嗅面包,但是显然它们都被施了魔咒,一打开盒子就抓住我爷爷的金发然后往他身上疯狂地喷糖霜,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真的变成了白头发白眉毛白胡须的圣诞老人,然后那些疯狂的嗅嗅们就开始满餐桌乱爬并且愤恨地喊他‘可恶的、不讲道理的、玷污我家聪慧才智的老东西’,最后还是阿塔尼斯奶奶出色地用魔咒制服了它们。”

“卡兰希尔因为唯一的侄子选择和安格罗德的孙子结婚而无能狂怒。”埃尔隆德摇了摇头,“我们的养父们曾经半开玩笑半生气地建议他少多管闲事,要不就自己生一个,但是在他尊重哈烈斯阿姨的意愿选择丁克以打拼事业后,凯勒布林博依旧成为了他与安格罗德拉锯的重要战略节点。”

“说实话,多少有点恩将仇报了,梅斯罗斯给我们讲过哈烈斯阿姨第一次正式以卡兰希尔女友的身份参加我们家的聚会就是在安格罗德的婚礼上。”埃尔洛斯拍了拍手,“我们必须为了埃睿尼安的婚礼严阵以待,要知道,据说我们曾爷爷的婚礼曾经有一次堪称惨烈的彩排,而他们诚恳地提供的弥补方案之一就是给那位金发的梵雅新娘提供两位金发的诺多伴娘。”


“呃,不好意思,难道是凯勒巩和芬罗德?就像在露西恩婚礼上的那样?”埃兰迪尔缓缓地举起了手,在得到肯定回复以后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还好我们可靠的曾爷爷拒绝了他,否则曾奶奶恐怕不会想要和他结婚的。”埃尔隆德庆幸地舒了一口气。

“那么今天我们两个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根本就不会有我们了。”埃尔洛斯赞同道。


  

“抱歉,或许很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问问——”埃兰迪尔举起了手,他有些惊魂未定,“芬威安家真的没有巫师坐过牢吗?或许比较冒犯,但是我想说他们中的某些人或许真的值得——”

“瞎说什么,我们芬威安、除了费诺里安以外那可都是傲罗世家——”吉尔加拉德仰天叹息,“不是没有人想过大义灭亲,但是你得知道梅斯罗斯是怎么从那些堂亲心目中可靠的大堂哥迅速堕落成了可恶的老油子讼棍,当他提着公文包出现在威森加摩的时候总能够从恰到好处的漏洞里捞出那些被控告的兄弟们——你不会想知道费诺里安对法条的理解程度是多么的深刻的,为了他们的奇怪魔法事故,各国魔法部总共增添了一百一十九条新条令——他从某些程度上意识到了他的弟弟们做的有些过火并且乐意尊重他人的感受而要求他们进行妥协,但是潜意识里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弟弟们就是整整半打费雅纳罗特产炸弹人——像加特林烟花枪一样从早到晚在家孜孜不倦地表演魔杖电焊大赛——可是我亲爱的堂弟们,你们都是傲罗,你们受过专业的训练,你们不会怕的。’”

曼威的平角裤啊,傲罗也是巫师,傲罗也会怕的——”凯勒布林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敬爱的爷爷,费雅纳罗·库茹芬威曾经扬言如果他不可爱的半兄弟敢把他的儿子抓住的话,他就要去竞选魔法部长——我觉得你们应该都了解他那出口成章的辩才和八芒星黑巫师们的狂热拥趸——要相信我,他是真的做的到,而那一定是不折不扣的一场傲罗的噩梦!”

“这就是他的半兄弟为什么对他全家的发明创作忍气吞声,我们可怜的诺洛芬威太爷爷,在和他的兄长正式和好的第一个圣诞节收到了一个社畜必备的精品咖啡机。”埃尔洛斯回忆着他听过的那些故事,“它能够给每个诺洛芬威安打出最合心意的咖啡并且打上一只鼓鼓囊囊的猫咪奶盖或者拉出漂亮的八芒星拉花——而且那咖啡真的在提神醒脑方面有不可思议的功效——但是它给诺洛芬威太爷爷提神的方式是把深黑色的咖啡渣啐到他的白衬衫或者蓝领带上,虽然十分缺德,但是不得不说这种让人心肺骤停的行为真的比喝咖啡更能让人清醒——”



埃兰迪尔发自内心地担忧着自己的好朋友们的婚后生活安全:“你们就没有采取一些对亲戚们的防御措施吗?我的意思是,你们刚才参考了那么多的魔咒,应该总有一些能够起到作用的吧?或者说我能帮你们些什么?——曼督斯的丁字裤啊,你们简直就是生活在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口那样危险!

“梅斯罗斯建议过赤胆忠心咒。”凯勒布林博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和Gil都觉得誓言和约束会让人身心疲惫。”

“当然,我们也有其他的防御措施啊,比如说每扇门上都施加了抗扰咒。”吉尔加拉德骄傲地拍了拍胸脯,“你只管往门上扔东西,任何东西都碰不到门——感谢你的好意——实际上,我们的婚礼正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的好朋友,不过不妨先喝完这顿下午茶、多听听案例对处理魔法事故而言总是有帮助的。”




舒舒服服听了一耳朵八卦的埃兰迪尔终于在晚餐前进入了状态——他被芬威安们同化,那些骇人听闻的案例激发出了他的求生意志,他抓住每一本可以找到的解咒书——盯着炉火,全神贯注,反反复复地虔诚念诵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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